尔怀

圣诗129节:"走向前并寻求,再更深入一点,你会找到荣耀的"

绯胭

想着寻甚么本子来写琐记,坐于行李箱上翻找片刻,俯身抽出被柜沿卡得顿错的黑箱时,竟也有了骑劫时间的快感。

点遍花色鲜亮掩内里杂乱的庸脂,到最后除却一本封面赫现yoshiki名姓的家校旧册,只剩这废弃多时的听写本不至新得难忍损毁,而又尚余大半可用。

因而驻留此页,写些有病呻吟。

“绵绵情话中淡淡的感叹”,应是这残片里最引我心颤的高潮了。明明是“淡淡”,eason却唱得如此撕心裂肺,割裂开层叠密云,也似当真有了末日的预感。飘零水面的又是z,但一早不该是他,我清楚。

“苦恋注定难 我已经习惯”,确是习惯了罢,否则何至于r坐至身前半钟就心慌意乱得抓不住那一点无意间抛来的牵连?当初的悸动原已尽作覆水。好在我也同阿夕一样,不觉狼狈亦不急于抹干地面的水,覆又何妨。

走进旧绯前,先看眼新绯:红得恍若奶油顶端每要去除的绛色樱桃,短小的痕里凝着亮的血点。果然是见效的,之前以刀背压得皮肤都泛紫,也只得水草般欲卷未卷的死皮无声啸叫(实是我一手将尽心扮演表皮的细胞扼去生命,罪过);而今稍一轻划,只需捕捉转瞬即逝的异物感,再静置几秒,观从那罅隙缓慢渗出的腥,就已圆了我最初的“看血涌”的念想。

但还是轻佻的,我知。幸而我无以此做戏的必要,不讽自己肤浅亦不迫切加速拥抱归宿,轻又何叹。

像指甲划过黑板边沿的哑声,不致喧嚣到无法凝神,却又时时可清晰觉察出那一线陌生得令肌肤都草木皆兵的余音。尔后蔓上耳畔的回响就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了,全权交由命运定夺而已。

又一好处是并非刀落见红,无需要忧心沾腥生锈之类世俗问题。且如是生成的迹比旧时是可怖的了。

“再多险绝境地 视而不理”,真是美得凄绝。便望也无人打扰我的红黑世界罢。也切勿再见我眼尾那一角潮的绯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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